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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店：黄丰年 一杈戳垮了两个家庭 上世纪三十年代，博山南部山区一个小山村发生了一起令人痛惜的事情。 那是在一个夏季，这年风调雨顺，靠天吃饭的庄户人家哪能不高兴。小麦收割上场了，穗大且籽粒饱满。男人收割，女人爽麦秸，个个都一脸的灿烂。 这天天气晴朗，没有一丝的云彩，家家户户一大早就摊晒了麦穗，准备晒好了就开始打场。太阳很好，爽好的麦穗也晒得差不多了，姓徐的夫妻二人开始打场了。丈夫拉着碌滚 ，怀孕的妻子翻场。因为合用一个场，邻居栾家的表弟也在那里翻场。人逢喜事精神爽，打场的高兴，翻场的也高兴，又是同村的邻舍百家，还偏了一头亲戚，他们也都心直口快，说话随便。栾姓的那位还未有妻室的表弟渐渐与这位表嫂嬉闹逗笑了，这在邻舍百家，又都是成年人来说习以为常，表弟与表嫂更是见怪不怪了。 就这样在耍笑逗乐中，一家夫妻打场；一个翻场。在丈夫转了几圈后，妻子在后面翻场，这位表弟边说笑话，边拿着杈轻轻一戳表嫂的腰部，开了个玩笑。 这一下不要紧，翻场的嫂子顿感腰部震动了一下，霎时鲜血就顺着两腿流到了下来，并且越流越急。不一会就流了一大摊。这可急坏了这位表弟与徐姓大哥。两人扔下工具赶紧处理。他与栾姓的表弟抱起流血的妻子回到家。血滴了一路。这位表弟赶紧到二里外的村子去搬医生。那时只有中医，没有西医，更没有医院。丈夫急得团团转，抱着流血的媳妇大声哭喊，孩子也在一旁哭叫，周围的邻居也束手无策。 这时妻子脸色干黄，身下的血早把裤子及蓆子都浸透了。她微微睁开眼睛，看到丈夫痛苦着急的样子，又听说这位邻居表弟去外村搬医生去了，感到自己很可能没救了，就对丈夫及众人微微地说：“孩子他爹，他栾叔不是故意的，他是闹着玩的，你也在场看见了，我有什么不测，你可千万不要埋怨与难为人家……”说着两手一松，头就耷拉了。 这时这位栾姓的表弟与医生急乎乎进门了，看到表嫂这样，痛哭大喊：“嫂子，咱是开玩笑的，你可别吓唬我啊！你若有三长两短，我怎能对得起表哥及孩子啊！”说着普通跪了下来。医生看了看眼球，把拉把脉，起来无奈地摇了摇头说：“你们准备后事吧。”栾家表弟又一头跪在了医生的脚下，悲痛地说：“先生你可要救活她呀……”医生说：“她怀着孕，出现这样的事情，我是无力回天啊，还是赶快准备后事吧，这大热天的……。” 人死了，又是大热天，两家坐下来商量处理后事。由于妻子生前的交代，丈夫也没对这位邻居表弟多说什么，只是说了句：“你嫂子已经死了，大人孩子都没了，你看着办吧。” 这位邻居表弟想想这一玩笑闹出了人命，后悔至极，只好卖了家里的唯一一亩地作为葬资与抚恤费。在邻居的帮助下，深夜草草潦潦地葬了表嫂。 后事虽然处理了，栾家这位表弟从此沉入了极度的懊悔与自责中。想想父亲费了多少年的力才置办了这亩好地与那点山皮地。这不说今后徐家表哥及孩子怎么生活，越想越后悔，从此以后，好说好道出名的他从此很少言语了。 徐家表哥自从失去家室之后，开始一段时间还未表示出对这位表弟的不满与埋怨。只是与孩子艰苦的度日。他又当爹又当娘，一边做饭一边烦气。这样的日子越想越感到什么是头啊。一天早晨，孩子又哭闹着要娘，又气又怒，于是拉着孩子的手，去找这位邻居表弟摊牌：“你把我媳妇打死了，葬了就没事了吗？你看我整天过的是什么日子，这样吧，要么你照顾孩子给我做饭，要么……” 这位邻居表弟沙哑着嗓子又赔情又道歉，好话说尽，方才罢休。就是这样徐家表哥领着孩子三天两头到这位表弟家要人，又是哭又是闹。本来就非常后悔痛苦的表弟，越来越不说话，饭也一天天减少，简直与未出事时换了个人…… 出事后还不足百天，这位邻居表弟在极度后悔与痛苦中死去，撇下了老人…… 你看这一个小小的玩笑弄的。 正是：弟嫂本是一村人，玩闹逗笑更显亲。 只因轻轻一拍杈，毁了整整两家人。 劝君记住一句话，动手玩笑不可开。 2014年11月29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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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26 04:57: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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