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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店：黄丰年 深 夜 耕 地 在上世纪三十年代初，博山南部山区的某一山村的老百姓迎来了忙碌的秋天。于家东地的南洼，有五六亩地。秋分到了，开始种麦。家里人手少，这块地全家人若用?头刨得用五六天，况且趁着墒情好，早点把麦子种上，也就放下这一头心了。 于是就雇了秋天耕地的专业户徐某，来给他耕地。说好了耕完地后付钱，并且三顿饭全管。这块地虽有五六亩，但平平整整，四四方方很好耕，也就是一天的活，估计下午就能早早耕完。 第二天一大早耕地的徐某带着一个助手，就来到了庄东的南洼，很快地套好牛，开始耕地。心里想今早晨的饭准很可口。于是扶着犁按正常的深度耕地。吃早饭了，主家按时送来了饭。是新蒸的馒头，一盘韭菜炒豆腐，外加一小盘辣疙瘩咸菜。揭开饭布一看，两人就出现了不悦的神情，但没说出口。这家人真抠，就炒了这么一个菜，连肉都没有，心里有点嘀咕。 吃了饭开始耕地，就把犁子提了提，比起今早晨来浅了不少。也就是正常的一半多一点，心里想看看中午饭吧。到了中午送饭的来了，两人心里很高兴，说不定篮子里还有一壶小酒，菜可不能是一个，至少也得三四个吧。两人停下耕地，从盛水的罐子里倒了点水洗了洗手，准备吃饭。揭开盖布一看，不是馒头，是单饼。菜虽是两个，一个还是炒豆腐，一个鸡蛋炒粉皮。真是的，两人无计奈何地吃了起来。 越吃越觉得不是滋味，没寻思这家人至少有十来亩地吧，怎么就这么抠。我让你抠，看下午吧。 吃了午饭之后，地还剩下了一少半，按正常的速度太阳落山前就能耕完。就是这两顿饭太不令人舒心，本来想有壶小酒呢，……越想越气。 耕地了，两人懒洋洋地扶起了犁子，又把犁提了不少，也就是刚掠过地皮，况且还是一犁盖一犁，地里落下的棒子茬还直愣愣地竖在地里。地很快就耕完了，开始耙地。一般是耙两遍，此时也就大体地胡拉了一遍。不小的坷垃还原封不动，已晒得直干了。 于是两人开始休息。太阳快落山了，地主人于某来了，看到地已耕完，也没仔细看耕的如何，就催着两人收拾耕具回家吃饭。一路上抱歉地说：“今日让您俩费力了，今早晨一大早家里老人得了急病，忙着请医生，今下午才好点了，你看饭也没有让你们吃好，您俩多包涵……” 回到家就闻到一股浓浓的菜香味，院子里主人早把洗手的水准备好了，热情地招呼他们洗脸。洗完后，拉着两人的手进屋吃饭。一进屋看见桌子上摆满了菜。有几个炸菜，还炖了一只鸡，酒杯了也斟满了酒，并让他们在上位落座。主人说：“今天早晨饭与午饭们因急于给老人治病，没吃好，耕了一天地很累的，晚上了咱好好说句话，喝一杯解解乏。”于是他劝两人端起了酒杯，几番之后，桌上的菜也下了不少，酒也喝了不少。虽然菜也很香，酒足，吃的也很可口，但两人的心里很不是个滋味。看看主人的盛情招待，家里还有老人生病，今晚上的饭又这么丰盛，于是心里犯开了嘀咕：你看今天给人家耕的地，真是对不起人家。两人交换了一个颜色，谎说今天很累了，早点回去休息，主人还是又让他俩又喝了几杯。俗语说喝酒望醉，吃饭望饱吗。酒足饭饱之后，拿出了工钱让他们收了，送出门道谢不停。 两人回家后，越想越不是滋味，太对不起人家了，对不起自己的良心了。于是两人商量了一下，待深夜后，重新返工。 这不两人在深夜又套上绳索，又轻轻地吆喝起来。在朦胧的月光下，两人把犁子压等深深的，把上午与下午的地又认真地耕了一遍。 启明星出来了，两人又细细的靶了两遍，卸下绳索，磕了一下鞋里的土，一个赶着牛上山喂牛，一个跳着绳索回家。 这时天还没大亮…… 2014年11月24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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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2-18 05:37: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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