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月移花影 于 2014-11-16 11:20 编辑
真情的诗，立体的画 ——东鲁散人诗歌《苹果的伤口》赏析 （博山）邵伟 读完这首隽永的诗歌，眼前出现一幅温馨的画面：下午的落地窗前，柔和的光线披在诗人身上，他一边眺望着远方，一边喃喃地吟诵着这首诗，诗人的妻子端坐在壁炉前，微笑着，在削一个苹果，缠绕的果皮回旋着，像诗歌里面延绵的韵律。
这是一首写给妻子的诗歌，带着回首，带着誓言，让阅读者真切走进了他们情感的伊甸园，走进了伤口中的甜蜜。诗歌第一节就像初恋时**间的俏皮嬉戏，带着反语来迷惑着读者，他写到：“诗歌总是隐藏“我们不”之意”，他这样开篇，用“我们不”而不是“我们是”，这里所隐含起的内容，就如对诗歌中的字面意义进行了一个深层投影或者说是对字面意义的一个角进行了深度弯折，这样的落笔，有效的避免了诗意的平面与直白，也像一个小小的谜面，引发读者去猜想接下来的：其实“我们是”。如果回到诗歌里面的含义，我的解读是：这里的“我们不”显然是因为情感方面出现的悲欢离合所致，就像我们说：我们不不离不弃，我们不能相依相偎，也可能是相反，我们不离不弃，我们能相依相偎。这个“不”字以一种幽默的语调道出，完整地带来了独特的切入点和视角。
第二句，诗人将痛楚投射到柔弱的花朵之上，延续着第一句的走向，他写到“野菊花招来沉重的霜”，野菊花，这本属于美丽的意象，在这里现出反义，就像比喻平静海面下隐藏的礁石；就像比喻姿态美好的人身怀利刃；就像暗示和平的生活和谐的情爱中潜藏着的暗流。这种逆思维的运用，却反而会带出事物的真相。接着诗人写到：“窗口望见星辰或者星辰替代物/苹果园置身其中” 这里用窗口而没用人，窗口也可代称为伫立窗口的人。当眼睛璀璨的星辰消失，诗人的内心看见了什么？诗人用了“星辰的替代物”来说明他的所见，当宇宙间的星辰停止在常人的日子和情感之中时，他们会因为骨子里的印痕，去寻找带着星辰标志的物件，这里也要说明的是，从爱情的神话伊甸园里走进日常的烟火生活中之后，他们依旧带着一种神圣的坚守，而这样的坚守，必定会有伤口的出现，必定会经历人间的磨难。接着诗人先把甜蜜写进了诗里，他写到：“那些枝条拥有酒色花朵/穿起大气层叶片”, 这里的枝条从上句可知是苹果树的枝条，它开出的花朵是酒色的花朵。那么这里的“酒色”是什么？我认为：这是人间的缠绵悱恻，这是从初恋到熟识的自然过程。接着，他把爱情的细节比喻为用苹果树枝条穿越大气层串起的叶片，这些叶片也可以看做是风或者云的比喻物，也可以视为整个世界为之沉醉的现象，这是一种只有相爱的人才有的那种感觉，似乎整个世界都围绕他们的甜蜜，感受他们粘稠至不可切分的爱。
第二节，诗人继续着他们甜蜜生活地描写，他写到：“苹果是我们蜷缩的身子/越过往日，越过现在，越过星座/收集岁月的圆弧/此时我坐在长边削苹果/天道绵延的果皮儿”诗人将读者的注意力从苹果树回到了苹果，他将自己与妻子比喻为蜷缩在苹果内的人，任凭岁月从这样的圆弧上流过，却不会给爱情带来消磨的痕迹，而真挚的情感逐渐成为天穹的一部分，带着天意，他们对爱情的神圣化也仍然在延续，“我”更是坐在满足与幸运的长边上，带着宽慰，带着幸福的微笑。反观这第二节，我们可以看出那曾经属于苹果树的爱情，已经沉淀为苹果，暗示着从精神回到了物质，从天空回到了现实。如果说第一段是初恋，那么第二段就是对爱情神圣化的自然延续。
第三节，伤口出现了，就好像一个在他们手里正削着的苹果，突然发现有一个伤口，这个伤口我们可以进行猜测：观点的分歧，日常的矛盾，情感的游离……而对这样的伤口，诗人会带给大家两个选择：一是苹果皮儿绕过去，二是刀子绕过去。于是诗歌中的“我”进行了如下的回答：“苹果的伤口就是苹果树的伤口/苹果树的伤口就是我的伤口”。很明显，诗人是那个愿意受伤的人，他选择了其二，让刀子绕过去！接着他写到：“这是思想的致命游戏/我的诗歌总是隐藏几个反语迷惑你/你还在阅读吗？我的读者”。注意，在这里诗人用了“致命”二字，这两个字很关键，他写出了自己思想的投射，他逼迫自己看淡爱恨情仇、悲欢离合，直至最后受伤。这是愿意担当爱情带给他伤口的最坚定承诺，即使“致命”！这一句，完全承载了他对爱情的忠贞与呵护，而思想的游戏，又表达出诗人想把这种前因后果，转移到诗歌创作上的意愿，于是，在结尾处，他不吝笔墨地进行了与开篇的呼应，也是对整篇的总结。
可以说，这是一首将爱情和诗歌创意结合在一起的具有超脱意义的诗歌。即使诗歌中的“我”未必是诗人自己，但是，由于诗歌那种需要一个阔大心境，需要一个全方位着眼点的特殊技法，让抽离营造出主客体倒置的语境。但是，在这首诗中，在进入这样的语境后，你一定不会再去追索这其中的主角是谁，而是诗歌的艺术感染力在影响着你，你一定会向往那种天上人间的追逐；那种生死相依的温馨；那种男子汉敢于担当的坚韧……这也是我愿意用笔墨、用情感来解读这首诗歌的原因！
附原诗：
苹果的伤口 文/东鲁散人
诗歌总是隐藏“我们不”之意
野菊花招来沉重的霜
窗口望见星辰或者星辰替代物
苹果园置身其中
那些枝条拥有酒色花朵
穿起大气层叶片
苹果是我们蜷缩的身子
越过往日，越过现在，越过星座
收集岁月的圆弧
此时我坐在长边削苹果
天道绵延的果皮儿
苹果的伤口就是苹果树的伤口
苹果树的伤口就是我的伤口
这是思想的致命游戏
我的诗歌总是隐藏几个反语迷惑你
你还在阅读吗？我的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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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1-16 10:1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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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1-16 15:54:21
近来可好？遥祝冬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