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登山 今天是清明小长假的最后一天。不无遗憾的是,妻子正在班上,孩子也在济南也没有回家,只有自己一个人困守着家,如果再不登山,似乎就铸定了2015年清明小长假里的一个小小缺憾。为了不留遗憾,我决定一个人作为家庭的代表,只身登一次山。 身边的历山自然又成了我这一次选定的目标。从县城的闹市区里走出来,楼房渐变渐稀,但料峭的风力却愈来愈强。逆风北行,没一会儿我便到了历山脚下。历山,俨然就是我们县城人家后花院里的福山一般,想来眨眼就至。 今天登山的人特别少,我开始登山时,已经接近11点了,山路上只遇上两对下山的情侣,还有两个完整的小家庭,孩子永远都是不知疲倦地行在下山路的前头。在登山山道主石阶的尽头,有一群学生正在拍照,当山风带给我难以掩饰的寒意时,是这群朝气蓬勃的学生,暂时消解了我心头的些许冷意。 行在路上,心里罩着一层不自然,怪怪的说不出来的一种感觉,总觉得一个人登山,少了家人陪伴,让整个行程顿然减了色,去了味。此时的登山,好像成了我的一份敷衍,一个应付,是单纯为完成清明小长假登山临水的作业而来似的,并不是源于那个发自肺腑的念头而至。 既来了,就上吧。这样安慰着自己无绪的心,继续着攀登的路。由于轻车熟路,缘山而上,并不觉得特殊费力。自从我超过那帮朝气蓬勃的学生后,我的上山顿时变成了孤家寡人的事。山道上,没有下来的,身后也没有跟进的。只我一个人不无艰辛地向山顶蝺蝺而行,艰难攀爬着。山风随着山势的高峻而变得强烈起来,阵阵松涛,响彻整个山坡。好多树木都还沉寂在睡梦里,只有微量的树和灌木丛,已经在枝头紧紧地捏住了些许春意,一片或几片的叶子,簇集在梢头战战兢兢地在风里晃动着。 当我在半山腰的位置上喘息时,下边陡直的石阶上又隐约出了几个稀稀拉拉的人影。站在这里俯视,视野一下就扩大了好多倍,迤逦南下的螳螂河,鳞次栉比的高楼,小蚂蚁一般穿梭在宽阔马路上的大大小小的车辆,等等景色,一下尽收眼底,此时此刻,不禁让人涌生一种幸福无边的畅想。稍事休息,继续上行。山林里不时沁出阵阵欢乐的笑声,我想那一定是刚才登山的学生发出的,估计他们正行在上山的另一条路上。 一鼓作气,我便到了山顶。山顶地势更显平坦,树木则倍显稀疏,山顶建有庙宇,可供善男信女们朝拜。风更大,视野却更宽广了,半山腰处驻足时观望到的景色,现在愈加清晰和阔朗。山顶上的树木依旧深深地沉在睡里梦里,但有一棵小山桃,早已按捺不住春意的挑逗,已在山顶上含情绽放。虽然不无清寂和孤单,但到底没有阻挡住它铁定绽放的决心。 在山顶上驻足的一会儿间,那群朝气蓬勃的学生很快也在身边涌现,还有几位零散的登山客也渐次站到了山顶上。 历山,就这样被我从山脚丈量到了山顶,到了山顶依然还是山脚的那份感觉——登山少了许多味儿。感觉还是为了完成清明小长假登山临水的作业,临时敷衍而成此行的味道。而当自己站在山顶上时,这份感觉更加明显,对家人的思念也变得愈加强烈而又突出。 2015清明节的小长假,一次注定要让我无法忘怀的一个人的攀登。 2015年4月6日星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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