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马站在月光下

桑椹子

你是万马奔腾中的那一匹吗？
还是悠然自得的草原精灵？
我想知道关于你的更多身世之谜
而最终我还是选择了沉默不语
或者只能去猜测
因为，我不想打扰于你
在这皎白的月光下
你选择了站立的姿势
在等待吗？走累了只是想歇一下？
还是不知何去何从？
今夜无风，我不打破这难得的沉默
——曾经，那是怎样的活力四射
又是怎样的豪气冲天气宇轩扬？
罢，罢，也罢
没有哪一个英雄会常怀思旧之心
他的心里只有希望与力量
总有一片永不荒芜的迷人草原
他有一颗千里驰骋的心
如果这是昨天和今天的我
那么，我是否可以发问：
红马，你是否经历了什么
你可以选择不予回答
但你的站立告诉了我所有的一切：
每一个孤独的沉默都有着热闹的往昔
你是有故事的，就像我忍住了不说
昔日的幸与不幸
月光如此柔和，我看不清你的眼神
你只给了我一个沉默的姿势
和偶尔传来的马铃声
更有这凝望远方的神态
你，一定有所期待
就像我，暗夜里呼唤孤独的同伴
却不知她身在何方
今夜，你我邂逅于此
若说天意安排造物弄人
你是否信之？从之？
我只知道，红马
你，让我看到了另一个
远在天边近在咫尺
熟悉又陌生的自己

2024.1.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