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酒趁年华，尽兴就好

辽阔之海

诗酒趁年华，尽兴就好  

打开一个音频，是莫言的《丰乳肥臀》，一个女中音说书，恰在适宜能听的频段，一边做事一边囫囵吞枣，好听的地方入耳，不好听的章节如风过耳。

莫言的文字真的很好，诺贝尔奖也不是白来的。读过他的有《檀香刑》，《生死疲劳》，《娃》，看过《红高粱》电影电视剧，写过《透明的红罗卜》读后感，多关注，也大都是在他活得大奖之后。有一段时间看不上这个人，颜值一般上，人生得土、不文雅，也很多人不喜欢。这个从泥土窝子里爬出来的人在文学论坛上一点优势也没有，没有骨子里的文脉传承，也没有深厚的文化底蕴和背景，却爱钻研，有灵性，会讲故事。这样的背景也成就了这个人。《丰乳肥臀》里的语言是极好的。听小说也还是第一次，听了十二节了，有点腻，一共七十多节，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兴趣听完，还想不想听也不知道。想来还是尽量坚持听完，或者去读。前几年读过一篇，印象不是很深。经常有一个场景在脑海里蹦来蹦去，那就是一个产妇难产也赶上他家驴难产，一个男人被他娘赶着去找兽医，路过一家人家，有三个哑巴孙子爬在墙头上吓唬过路行人的场景。不确定这个章节，是哪儿，一听《丰乳肥臀》恰好对赏，知道自己囫囵吞枣读过了。再去读一遍就更贴近了原著，听小说也是觉得稍稍隔了一层，没有读书来的酣畅淋漓。

《丰乳肥臀》文字功底好，字词拿捏的都很到位，极致。莫言这个颜值不好的人，总有自己的一技之长：讲故事，写文字，领悟透、技巧娴熟。一直听，多半是听热闹，有很多段落和章节也多浮沫，听着太过于纠结一件事，越是多了就越觉得有点恶心，特别的强调失去了自然的顺畅，让人不舒服。这样的文字太过于雕刻了，也存着更多的不自信，好像怕别人不能理解透，总是一味的使劲硬靠向丰乳肥臀，太明显了就少雅观，少有汪曾祺小说里的不显山不露水的风趣和雅意。这个区别，很大。这一点也是自己更能接受汪曾祺文字的原因。听小说听热闹，在热闹的背后到底是什么，这个有八个闺女一个儿子的上官鲁氏以及她的女儿们的婚姻，这个主线画下来，主角是那个最小的儿子、是一个见证者一个叙述者。一个主题线上的行走着，他提着牵线木偶来来回回讲述诉说。其余的就是努力把每一个人每一个场景描述到栩栩如生，描述到活灵活现，描述到神秘或者带着很多色彩的环境里去。这个认识也是自己慢慢想的，在自己的写作过程中慢慢体会到的，从印象中提取出来，理一理就更加清晰了。小说写起来一定是很消磨意志和体力的。但是万事开头难，只要开了头，这个庞大的体系，需要一点点描述出来，不能着急，有先有后，实在不行拐回来再叙述。最后拼得是一个人的耐力和体力。


再回到听小说这件事上。感觉是很准的。现在听到了小说的中间部分，也开始期待着结尾了，但是又觉得也不是那么容易就结束了的，也可能接下来小说的速度会加快吧，也可能不，太慢也就太难熬，一个听者就有这样的感觉，作者该是怎样的煎熬？也或者是一种忍耐中的坚持，也就是坚持写得饱满的意义吧。


坚持听一半多了，小说还是不紧不慢，还是老样子，打打斗斗，一波连着一波，有些絮烦，这个文字的大纲主题定位也是这样，很多地方特意描述着母亲、姐姐、女人们的乳房，很多时候感觉太特么强调了，太刻意了，越显的矫揉造作，越显的矫情意 淫。也或者作者特别得意这些，这也是思想观念的不同带来的直觉。即便是纪念母亲，主题女人伟大、毫无丝毫私念的付出，也不至于这样子的强调这件事。还可以有更多朦胧的美好的隐匿的表达，同样能通往读着听者的内心深处，去撞击隐匿在灵魂深处的共鸣。

坚持听，希望听到自己所预期的样子，虽然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预期到什么。也还是有所期盼，这是不是作者安插的一条线呢？在一切的絮烦中有所期许，这是自己的一个新发现。是作品的原因，还是自己的原因？疑惑之后，又想是自己的原因，因为，一个诺贝尔文学获奖得主的文字，虽不是这个小说获奖，也总有许多好的迷端，一定有可以学习借鉴之处，抱着这样的想法坚持，是自己的初衷，也是坚持着刻意听下去的原因。有所期盼也该是这样的心理作用下产生。名著自然是名著，一介草民自然也有草民看法。

听《丰乳肥臀》听到腻，再去看豆瓣知乎上的一些评论，也有自己的感觉，并且被封禁五年之多，自由它的道理。很多人说道莫言的风格，是一种悲悯的内涵，也许从小所受过的苦难都在文字里，当时文坛上像王小波一波的人自是看不上他，所有人几乎都看不起他，因为他的颜值他的贫穷他的环境他的出身才有了他的文字，而他的文字反过来又展示这一切，看似很多没有联系的地方，也都在文字子里串起来，他就是这样子的。也因此有点懂了，一个人的文字就是一个人的影子，一点也不假。文字样子，也一定有着自己生活的背景，以及在怎样的环境里才生出来的这些思绪，都是有根可溯源的。对了，溯源，这个字近几年用的也比较多。所以，不要装纯，也不要装成大白领，一个小老百姓，有着小老百姓的思维，看不到阔达之外更多的辽阔。多去寻找多方求证，一些事情就会比原来清楚很多，别人的认知只要符合自己的理念也就一定能解疑答惑。


“莫言的文字五光十色，充满了意象的堆砌和对读者感官的调动，视觉听觉触觉嗅觉味觉，他想让你全部用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