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晚秋香(原创首发)

宋庆法

牡丹晚秋香

临淄  宋庆法

秋风即将与冬风抱成一团，树木瑟瑟晃动躯干，极不情愿抖落一身赘物，果实很干脆，自行剪断连接母体的“脐带”，一头栽向地面，传出一声声吧唧吧唧响；树叶儿就显得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带着早上的泪痕，转着圈儿轻轻落下，唯恐将地面砸成麻脸婆。

不管用何种姿态面对现实，规律不可改变，能够改变的，只能是心态了。

氤氲山野中，成片成片的林木在燃烧，红黄紫绿调浆着，把画布涂抹得恰到好处，是顶天立地的一幅超级画作。此时的人们，把树叶当成了花朵，四下出击，踏破山间小径，寻寻觅觅，为的就是能看到稍后即逝的漫山红叶，竟也有人在南部山区，航拍到了一条最美公路。

晚上看到的网传画面，隔了一夜时候，上午圈里就有显摆的，可别说，层林尽染的景色也着实诱人，以至于“秀色可餐”到让饭点悄悄溜走。

就在心无旁骜，让这一段时光从指缝间慢慢流淌的时候，看天流云彩暗淡，天与地要眯起眼缝，最后一缕余光告诉人们：且行且惜吧，明日的阳光，从背后才能看得见。你站在同样的地方等待，时光不辜负每一个人。最亮眼的身影里，有顺光和逆光的时候，也许不经意间，流光溢彩，也许不经意间，被黑云笼罩。

抬头望天，俯首看地，父母生我在人间，本一凡夫俗子，上言不达天庭，下界福无双至。

可不是嘛。就有人告诉我，去见识一下从没见过的牡丹。

储存在记忆里的牡丹，大多是“春季里看花红艳艳”，洛阳牡丹那是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大不了还有菏泽牡丹，再说只要是在春天里，想看牡丹也不是绝无仅有的一处。

秋牡丹，单单从经纬度线上来说，除非大棚中逆季节，能看到牡丹花开，梦里是可以的。

开什么玩笑。朋友却似乎是认真的样子。

带着谜一般的心情，将信将疑，去往微信位置。朋友早已等候，寒暄没几句，眼神扫描周围环境，除了深秋装扮，大朵牡丹花寻觅不到一点点那影子。

我问：“你不是让我来看牡丹花吗？”

这时朋友才反应过来说：“你已处在牡丹花丛中，你看看这是什么！”

随着他手指处，可不是嘛，确实是有一拢青绿，只不过绿顶端有簇簇略呈紫中泛白的碎花。

“这就是你说的牡丹？”我用一种无比懊丧的语调问。

他说：“这叫‘臭牡丹’，你闻闻，是不是有股臭味道。”

出于好奇，也是没好气，扽了几片叶子，怕瘆得慌，尽量将手隔得远远地闻闻，没有多少味道啊？哕出来更不可能，即使揞进嘴里，怕啥？

我大胆凑到近处，看它的花也就跟紫荆花差不多，小巧玲珑。奇了怪了，牡丹号称国色天香，天下人追捧，这样从外观或内涵上，怎么看与牡丹不着边际。

原来，这种牡丹有特异功能，散发出的点点臭味道，是适者生存和自然进化的结果，臭牡丹为了保护自己不被其他动物食用，因而散发出异味来保护自己，这点不能不佩服自然的神奇。

我就想了，臭味，嗅觉不同。有的人认为很难闻，有的却不以为意，就好像榴莲、臭豆腐，喜欢的总之是喜欢。

在有心人的心中，此“牡丹”香味胜过彼牡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