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宋庆法 于 2018-2-1 16:40 编辑
天夜蓝蓝 临淄 宋庆法 记得有两幅漫画场景,都是以烟筒为主题,一幅表现的是工业生产:高耸烟筒冒出滚滚浓烟,表示企业生机勃勃;另一幅是一群白天鹅要经过烟筒冒出的烟雾段,穿过“黑云层”,白天鹅出来后变成“乌鸦”。 漫画自有夸张成分,现实生活中比漫画里的夸张还要夸张得多。 回想小时候,也有一幅记忆里的画。夏秋季节,庄稼人三五凑群,摇着蒲扇,晚间户外纳凉,老少凑在一起,有条件的铺张席子算是奢侈,大多数只要不是狗屎堆,光着膀子席地一躺,话来话去渐入佳境,东家长西家短说够了,再无闲言话头,朝向晴空,数落碧海星沉点点珠。熊孩子闹腾得有点困意了,依偎在各自的家长身旁,老的不失时机,教少的辨认哪个是“大卯”、“二卯”。且嘴里不断咕咕念念:“‘大卯’出来‘二卯’撵,‘三卯’出来就明天。”孩童们也就是从那时认识了“天河”、“牛郎织女”、“勺星”。天空偶有“流行”划出一溜“白烟”,听大人们说,要么是“贼星”,要么是卫星。 学生时期,觉总是不够睡,恨不能夜长一些,再长一些,夜长梦多,多多做些好梦该有多好。家长往往从睡梦中喊醒,或者该上学了,或者该干活了。心里那个烦,又不敢顶撞,只是赖着迟迟装睡不起,啥时候也叫不醒。大人又不厌其烦开始喊了:“听听,听听,树上的喜鹊呱呱叫多少遍了,太阳都嗮着腚了,还睡,还睡!” 童年的记忆恍惚昨日。“天河”、“牛郎织女”、“勺星”总是躲躲闪闪不愿见人;春眠已觉晓,无处闻啼鸟。 近几年天气预报,“雾霾”成为热词,这个“卧”榻之侧的潜在杀手,像洪水猛兽,一时间铺天盖地,欲盖弥彰,久久盘绕在上空驱之不散,人们言谈话语中说“霾”色变。 瞅一眼大街上匆匆上班的人群,瞄一撇花丛中谈情说爱的情侣,都有一个共同的爱好:戴一枚口罩。 河渠污水横流,明里暗中,工业废物排往农田。鹰不能击长空,鱼不再翔浅底,就连人们的日常生活用水,也改变了往前习惯,清澈的眼影变得暗淡无光。 一盘山珍海味,斜刺里撒上一撮秕糠。 “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 “调味剂”在逐渐凋敝。好。点一百个赞。世间凡俗子民,谁不盼望有这一天!重现蓝天白云的日子应该为期不远。 前段时间孩子婚期,为张罗婚事,要张贴几个“囍”字,家人说,哪处贴小一点的“囍”字,哪处贴大一点的“囍”字,婚庆公司问要几号的“囍”字,我说:“小号的不要,全要大号的。” 有人不解,我解释道:“孩子结婚是大喜事;国家要根治污染也是大喜事。岂不是大喜大喜?” 说下这事,爱人忽然想起什么,问:“结婚鞭炮买了没有?” 忙得昏头昏脑,一时竟把这事给耽搁了,正在思衬去何处购买鞭炮,脑海中闪现出《严格遵守烟花爆竹禁放规定党员承诺书》的内容,回答说:“政府不叫燃放烟花爆竹,签的承诺书墨迹未干。违反规定是要受到处罚的。” 说动了家人,我心里一阵欢喜。无意中为“淄博蓝”尽了一份力,微不足道。 天空变蓝了,白云造访的时候多了。 丁酉大寒,“吉利博越”杯文学现场守护“淄博蓝”征文大赛启动,与我去湛江的时间节点相冲突,还好大赛启动是上午,点了一下卯,匆匆赶往行程。 从湛蓝之江归来,恰遇150多年一次的“超级蓝色月全食”。可遇不可求,难得一见的天文现象,稍纵即逝不可错过。 从阳台上观望,搜寻了一阵子,没找到月亮在哪儿,原来它躲在东山顶上闲逛,哪管我的视线不能拐弯。只好下楼到一处空旷地,庆幸没有风,周遭寒气逼身,孤零零一个人。借着泻下的月光,尚能分辨出婚期三角旗红韵。天狗吞日刚刚开始,天空出奇地静,没有一丝干扰,底色幽蓝,这轮月色,隐隐透出蒙娜丽莎微笑,徐徐将面纱慢慢扯覆俏样,羞得一脸红晕。 目睹整个月食过程,意犹未尽时,附近的KTV飘进耳蜗一曲,细细听,那是一首“百灵鸟从蓝天飞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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