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有成的天空

       刘习坤找到一座石屋子，这石屋正好能看到东石村的全貌。他俩在石屋里待了两夜，苦没少吃  这可是十冬腊月又不敢点火，冻得他俩一夜也没睡好觉。第二天他们发现一个人从三教堂出来，两边还有两个兵跟着走下山来到东石村东边，进入到一座家院里，从里屋出来一个女人把这人迎到屋里，来的两兵分两边站着。刘习坤判断这人很可能就是李汉水。这叫刘习坤猜对了。他就是王麻会的耳目李汉水。经过几天的摸底。确定了是他后。并掌握了他的活动规律，白天上午去教堂，下午就到家陪他的小老婆。根据这一线索，他俩决定今天晚上下半夜去抓他。
好容易到了下半夜，他俩就来到了李汉水的住宅后面，他们知道前门有当兵的站岗，若枪走了火，这里离三教堂又很近，弄不好就前功尽弃。刘习坤看到他家还有只大黑狗。他准备了早上抓到的几只麻雀，用火烤熟了，奇香无比，他还准备了一条长绳，用来套狗用。说起套狗的绝活，这是刘习坤的强项。早年，他为了混口饭吃，跟人学了一招套狗的绝活，在十几米开外，跑着的狗只要看准一扔绳子，无轮再厉害的狗也无法挣脱，借着力一提，一摇，狗就围着人画圆，等几圈下来。再看狗已伸出舌头一命呜呼。但有一样，他从来不套穷人家的狗，专套欺压穷人家的狗，他们养的狗又肥又有肉。能上县城卖个好价钱。因此那些土豪劣绅恨透了他，派出打手到石沟村抓他要送县府治罪。要不是好心人报信，会许他就坐了大牢了，命有可能就保不住，没法，他逃到东北，但那里成了日本人的天下更不好混，于是他又偷偷回到县城，没敢回家，在共产党人的介绍下，他到三支队参加了八路军，八路军的领导早知道他会武术，叫他到了支队侦查连当了一名班长，后有屡立战功，又成了连长。怀
今天就派上用场了，里汉兵的后院墙很高，这家伙为了他的安全是下了血本的。这么高的墙，一般人是不好上去的，但对于两个身绝技的人来说 是张飞吃豆芽小菜一碟。只见刘习坤第一个一下身，随后一纵身飞身过墙轻落当院，紧接着刘奉山也纵身飞过站到刘习坤的后面。他俩果然看到了前院墙角有个狗窝，一只大黑狗蜷缩里面睡觉那。刘习坤深知狗的耳朵是很灵敏的，一叫，就给他的主人报了信。事情就不好办了。刘习坤把烤熟了的麻雀扔在狗窝前，麻雀味道很香狗的嗅觉也很灵，它在梦中梦到主人给它加食，咋咬也吃不到，睁眼一看，一个黑呼呼的东西香气扑鼻，心说，主人今天这是咋了，半夜给我加食。它摇着尾巴钻出狗窝刚咬着一只，还没尝是啥味道，一根绳子就套在了它的脖子上。很快就立了地飞快的旋转起来，没大功夫，狗就落地蹬蹬腿，伸伸腰，一命呜呼了。他们悄悄地来到李汉水的主屋窗户前，侧耳听了听里面的动静，里面鼾声如雷。一点也没发现外面有人。刘奉山要破门而入，刘习坤摆了摆手，小声说：“这样声音太大，不能惊动外面站岗的兵。你出去盯着，我从窗户进去。”刘奉山点了点头出去到了前门。他亮出明晃晃的刀子守住门口。刘习坤抓住窗户棱，两臂叫力，两根都扳断了，空出手来把剩下的几根也顺势扳断，声音稍微大了些。就听里面有个女人惊叫了一声。说时迟那时快，刘习坤顺着扳开的缝隙用了一招野猫钻裆的功夫就进入了里屋。李汉水也惊醒了，他点灯刚穿好衣服，刘习坤就到了他的炕前，拿刀压在他的脖子上。说：“别动！”李汉水他还不知道在他面前的是八路军的侦查员，还以为是绑票的那。他定了定神，他斜眼瞅了瞅刘习坤，仿佛在哪里见过，又记不清他是谁。他问：“好汉，有话好说，你们是那道上的朋友，要缺钱家中的值钱的你随便拿。不够，我再想法子给你们讨还。咋样？就算我交了个朋友？”刘习坤鄙夷地哼了一声：“今天我啥也不拿，就拿你这条狗命！”
李汉水看软的不行，就软中带硬的说：“在峨庄这一带还人没敢要我命的人，我可是三教堂王麻会的人，就是堂堂的大日本黄军还敬我三分，你杀了我，这周围可是他们的人。你也逃不出他们的手心。识相的，快把我放了，我一高兴和日本人说句好话，说不定能混个官干干。”
去你的吧！走”刘习坤用力把他的胳膊反背，用一根绳子把他捆紧。连拖带拽的押出屋里，走到门口，回头还警告在炕角打着哆嗦的他老婆说：“以后放老实点，不你就和你男人一样！”
   李汉水的老婆听了一下瘫倒在炕上。在门前警戒的刘奉山看到得手了打开门四下看看，一个人也没有，那两个兵嫌冷不知躲到那里睡觉去了。不然的话，有可能成了刘奉山的刀下鬼了，后来这两人投降了八路，了解了真象后还找到刘奉山道了谢那。这是后话。
他俩左右押着里汉水飞快的出了院门向海上房的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