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的火炕

美丽心情

      张店   赵自鹏
老家的室内配置上，至今还保留着西屋木床东屋火炕的结构。但大部分时间里木床都被一堆衣物被子等占据着，母亲则喜欢睡火炕。
对于火炕的位置问题，我曾存在疑问：它到底该设置在靠近南边窗处还是靠近北墙的一侧呢。我询问母亲，母亲则说：从前因为房屋的窗户小，这火炕就设置在靠近南窗户处；后来等咱盖这处房子的时候，当时又时兴大窗户，为避免夏天休息时晒得慌，便都将火炕放在了北侧靠墙处。我听后也觉得此话有理，便不再深究了。
其实，老家的火炕最初还是比较简陋的土炕，只是父亲在世时又对这火炕进行了改造，比如在火炕墙面涂抹了一种类似石膏一样的东西，朝外的侧立面上贴上了瓷砖，才使这火炕美观起来。
母亲总是将火炕烧得很热，夏天雨季里不潮湿，寒冷的冬天靠在炕头上也热乎乎的。最初我带儿子回老家时，从小生活在城市里的他对这火炕竟没有一点儿的违和感，也喜欢在这宽大的火炕上玩耍，来来回回地不知要跑上多少次，累了便睡在上面，心满意足的睡态很是能感染人。
后来，母亲在厨房里购置了液化气炉灶，本以为她烧火炕的机会就少了。但事实证明，尽管母亲有时在气炉灶上炒炒菜，但蒸馒头煮稀饭的事儿还是烧她的大锅台，火炕里也从未断过烟火。我心底暗想，这或许是和她的习惯有关，也或许火炕烧得热乎乎的能缓解她因为腰肌劳损等老年病所造成的疼痛。
母亲毕竟是年龄大了，不但行走起来已经是步履蹒跚，而且记忆力也是衰退得厉害，甚至是刚刚说过要做的事，只是一个转身却又忘得一干二净。也就是在今年夏天，母亲就忘记正在燃烧的灶堂，泄露出的火苗竟将整个厨房点燃，近而引燃正屋的房顶檩条及芦苇坉子，幸亏周围邻居的及时发现才避免一场更大灾害的发生。
事后我本想不让母亲烧火炕了，做饭做菜的使用电磁炉或是液化气炉灶不也可以嘛，可谁又能保证在我自认为安全的事情上，母亲不会忘事呢。
毕竟母亲烧了一辈子的火炕，尤其是在交卸了自己的全部田地之后，烧火炕就是她生活的全部，一下子让她停下来是段难做到的，而我能做到的就是时时提醒母亲多加注意了。

淄水金山黄丰年

火炕承载了老人的生活情结，也传承了咱北方人的地方文化。现如今虽然生活发生了很大变化，但老人对火炕的情愫还深厚的。